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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08月16日

走過春夏秋冬


盛夏的午後,倚靠在窗邊。抬頭望去,陽光是那麼燦爛,給藍天渡上了一層金黃色。一陣風拂過,夾雜著青草的氣息撲鼻而來,喚起了少女的記憶;蒲公英紛紛揚揚,就這麼般翻飛在少女記憶的空間裏。心中的那份繾綣,慢慢地漾起漣漪。恍惚之中,記憶的雙手拾起了那些明媚的憂傷。

時光,不知疲倦地奔跑著。轉眼,與那個少年不再見面有一年了。再相遇時,少年的手牽著少女的手。少年的笑容,依舊燦爛;少女的笑容,甜蜜溫柔。只是,那個幸福的少女,不是她。少女輕輕憂歎:該怪自己沒有勇氣麼?那些時光,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。

認識少年,是四年前的事了。那年夏天,知了也這麼聲聲叫。她將踏入高中,那是個充滿未知的開始。高中的第一門必修課,是在盛夏的驕陽裏度過一周的軍訓。少年就站在少女身後,一回頭,少女就可以看到他陽光般的笑容,絢爛整個夏天,明媚到耀眼。只一眼,少女就愛上了這笑容。後來,少女知道,少年叫楊陽,笑容乾淨如名,像一片潔淨的陽光,暖暖的照耀在少女的心裏。

高一的生活是忙碌的,因為楊陽,少女不覺得累。楊陽的成績很好,是老師的得意門生。她想,喜歡他的她,成績也不能差吧。於是,上課想睡覺時,她告訴自己,再堅持下;晚自修累時,她逼自己努力。只希望自己減少與他的差距。偶遇他時,少女自然地sayHi,少年微笑,也回應她:你好。有時在路上相遇,兩人互打招呼後,也一起說說笑笑到班上。這一路上少女的心無比的歡快:多想就這樣一直跟他走啊。高一的時光,因為楊陽,少女在懵懂的情愫中走過了。

高二了,文理分科。因為楊陽選理,少女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理科,用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感性思維跟理性思維對抗,不想悲壯,也不想悲哀,只想跟他學習同樣的科目,多見他溫暖的笑容。然後,好好努力,考上理想的大學。只是,他們不再同班了,他在實驗班,少女的心悲悲涼,告訴自己要努力了。偶爾見面也會互打招呼,互問彼此。可是少女的惆悵:少年永遠都不知曉,依舊笑容燦爛。

高三了,大大小小的考試,理科的學習是枯燥的,少女有時也抱怨自己不該讀理科。但她不後悔:既然選擇了,便只顧風雨兼程。慢慢地,少女習慣了麻木,習慣了日復一日的重複著單調的生活。有時伏在厚厚的課本上時,會想起他明媚的笑容。她想終有一天,她會告訴他:她喜歡他。

歲月就這麼悠悠地流失了。高考結束那天的狂歡會,她藏在手中的信還沒來得及交給他,就聽說他與他們班上的一名女生表白了,聽說那場面溫馨感人,他為女生唱了五月天的知足,女生淚流滿面。那晚,少女沿著路燈,一個人走回家。空曠的馬路上,路燈散開的昏暗光線將她的身影拉長,更顯得她無比的脆弱。手中的信,碎在風中。路過小巷,清冷的月光下,少女蒼白如雪,撕心裂肺地疼痛著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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